岁月静好,此刻安然经典散文
日的炎热在无声无息的蔓延,对雨水的渴望几乎贯穿在每时每刻。柏油马路的辐射热炙烤着行人,太阳虽已西沉,但它余温足以证明它白日的威力。
晚饭后,人们穿着凉快洁净的服饰三两涌向湖边。湖四周茂盛的植被透着丝丝凉爽,石砌的小路曲折弯转其中,葳蕤幽森,月季花儿已开到荼蘼,落红一片,映在昏黄的灯影里,尽显凄然的美色。幽径深处传来婉转悦耳的笛声-----《漂亮的姑娘要嫁人》,儿子告诉我,因他放学时就此路过,见过吹笛的是位奶奶。执意要见奶奶庐山真面目最终未果,被满身是力气想展示给我的儿子拽到湖水边。
半月高悬苍穹,空灵洁净,微风掠过人流,人们的脸上惬意满满,姑娘们穿着不能再少的服饰,面色如花。帅男美女牵手信步而行。三口之家,小孩颠着小步踉跄前行,娇小的惹人怜爱,母亲相伴左右,父亲笑声朗朗。老人背包里传出激进昂扬的红歌联唱,老伴娴静自得的摇着手里的扇子紧随其后,小男孩扭着屁股摇晃着脚底下的滑板,面色轻松愉悦。甩动双肩快步行走的中年妇人,想必也是明白每天快走半小时的身体必要,也有慢悠挪动的步伐,似侃侃而谈,似窃窃私语。擦肩而过一个穿戴整齐的男子借着月色诵吟诗词,特意打量了他,一副眼镜架在深邃的眼睛上,面相醇厚,陶醉而专注。脚底下穿梭的小狗,被宠爱它的主人剪去了厚实的毛发,模样怪异滑稽,在主人的召唤声中,柔顺温存。
湖堤的内沿装有各色灯管,放射出五彩的光波。映在肌肤般柔软的水面上,泛着幽蓝,映着淡绿。在微风驯服下缓缓而动形如绉纱。宛如动物大迁徙时移动的背影,秩序井然,低默行进。一座大桥横跨湖心,轮廓被彩灯线缠绕勾勒,立体,雄壮。一辆载有大屏幕播报的车子通过,引来小姑娘高呼欢叫。
凭栏相依,在水的一方,思绪飞扬。对面的高耸入天的建筑,窗户的`灯光拼接成繁星般立体图像,犹如发光的瓦砾片,散发家的温意。簇簇烟花时不时在建筑群的空隙中升腾,映在广袤的天幕中,炸裂成硕大的花朵,人们驻足欢呼雀跃。突然一声纯美式唱腔抢尽烟花的风头,回头,一身材高挑的大妈引颈高歌被人群围拢,我赞到“唱的真好”,儿子紧跟一句,“是相当的好”
许是和谐的因素给了美好的暗示,儿子提议跑步和我比赛,应允后,没跑两百米我就粗气呼呼,儿子气静神闲,最终得意的亮亮鸡腿似的胳膊,以示强壮。
仿古式的路灯半掩在柳枝里,光线柔美,意蕴雅致。草丛中的奇石上雕刻首首诗文,彰显文化韵律。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浅吟低唱,徜徉其中,接地气的凉意陪感舒心。
岁月静好,此时安然有之,转瞬即逝的今日,在指缝间流走,感触今日的美好安逸,人人放松自如,闲情依然。明日也许惊涛骇浪,五味杂陈生活事,此时凉意浓浓,眉头舒展,卸下烦忧,安然心静。
火车哐当的岁月抒情散文
夜晚,一声火车汽笛的长鸣,又将我从睡梦中唤醒,并将我的心又一次带向远方,带向那段火车哐当的岁月之中。
第一次坐火车,是那年参军去部队。记得是在一个小雪飘飘的日子里,我们从老家的县城里出发,到河南商丘市登上了那列长长正败衡的火车,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和一声“哐当”的响动,火车徐徐启程了。因为刚穿上军装,又是第一次坐火车和第一次出远门,我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和兴奋啊!坐在奔跑的火车上,我望着窗外那移动的田野、行走的村庄、飞奔而去的树林以及一闪而过的河流,心如一只出笼的鸟儿,在大地的上空展翅飞翔起来。车过郑州,已是深夜,车厢里的战友全都东倒西歪地睡去,而我还两眼紧盯着窗外,为窗外那朦胧的夜色和闪烁的灯火而陶醉。
“哐哐哐哐、哐哐哐哐”火车向着远方不停地奔去,我的心也向着远方不停地飞翔
从那夜开始,火车就走进了我的军旅人生之中。我的部队在鄂北山区,距山东老家五百余公里,可谓千里之遥。当兵二十余年间,我从家乡到军营,又从军营到家乡,来来往往所乘坐的都是火车,那时候也只能是火车。从武昌至青岛的217次列车和从青岛至武昌的218次列车,是我乘坐最多的两列火车。因为常坐这两列火车,后来我与车上的不少乘警和乘务员都成了相识。鄂北的广水站和豫东的商丘站,是我往返于军营和家乡乘坐火车的起点和终点,或者说终点和起点。两个车站,我是那样地熟悉,周边的小旅店和小饭馆,我几乎全都光顾过。候车室的墙角里,我在那儿蹲过、坐过或躺过;车站外面的广场上,我铺张报纸,头枕行李,四仰八叉地在那儿酣睡过。那些年,我在往返于军营和家乡的旅途中,与一个外出打工的民工几乎没什么区别,只不过兜里多揣了个军官证,行李中多塞了套军装而已。
二十余年,坐了多少次火车我已记不清,但火车上的'经历却是终生难忘的。在20世纪的八九十年代,飞机、汽车、轮船没有眼下这么多,火车是人们出门远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,再加上那时的火车也比较少,乘火车最大的问题是拥挤。且不说火车站是个啥情景,单说火车上的拥挤和混乱,就叫人刻骨铭心,八辈子也忘不了。有一年我春节回家,坐的是哪一次列车也记不清楚了,因为携家带口,又提着大包和小包,一家人怎么也挤不上火车。眼看火车要开走,我急得在车下直打转,无奈中,只好敲开举做一扇车窗,将妻子一把推上去,推进车厢里,然后递上孩子,又将大包小包塞进去。最后,我一跃爬上车窗,横着身子滚进车厢里,刚刚站稳脚,火车就开动了,想来真是悬得很。
另一次是在炎热的夏天,我独自回家探亲,上车后,旅客们一阵前推后拥,将我挤在了车厢接头的一个拐角里。那拐角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纸箱和包裹,让我无处下脚,我只得一只脚着地,另一只脚抬起放在别人的纸箱上。腿脚酸麻了,只好互相倒换着,而上身,又被人紧紧挤夹着,憋得连口气也喘不出。就那样,我一连站了七个多小时,那滋味真是够人难受的。更难受的是那密不透风、汗流浃背的闷热,那刺鼻呛肺的烟味、汗味和臭味。一路上,我仿佛在受刑,不断地被熏、被蒸、被压、被挤着,恨不得砸开铁门冲出去,一辈子不再坐火车。
但是,火车再拥挤也得坐。那时,开小车回家不可能,坐飞机不敢想,甚至连火车卧铺也坐不起。坐长途汽车呢,当然没问题,但你吃喝拉撒、睡觉行走什么的,能有在火车上方便吗?再说,坐火车多安全,飞机、汽车常出事,可你见火车翻过撞过几回呢?一列火车,不仅给人以方便和安全感,还能给人以家的亲热和温暖。一车人,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,奔向不同的地点,操着不同的口音,有着不同的习惯,但大家能相遇在一节车厢或者一列火车上,就是一种缘分呀,如果是肩挨肩或者面对面坐在一起,那就是缘中之缘。你觉着大家出门在外都不易,别人有了困难,能帮上一把就帮一把,别人也会以同样的想法和态度去对待你。当然,摩擦和不快也是有的,差劲儿缺德枯缓的人也很多。比如有的人,身边明明空着个位,却编着理由不让你坐,为的是自己更方便;有的人,被你不小心碰着踩着一点儿,会跟你纠缠起来没个完;有的人,自视高贵,看你是个老百姓,会拿冷眼歧视你,无论你怎样去套近乎,都不肯跟你多说一句话。但大多的人,都是心善而和气者,他们不会因为陌生而歧视和冷落你,他们一路有说有笑,与你亲切地拉家常,甚至把一颗真诚的心掏给你。这样的人,分手时你会恋恋不舍的,有的人你一辈子也忘不掉。有这样的人与你一路相伴,你不会感到孤独,也不会感到疲倦。
坐火车,心情不一样时,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如果你心里没装着什么事,以平静的心情去坐车,若是再遇上个无话不谈的好旅伴,会觉得一路上很轻松,不知不觉就到了终点站。若是你怀着心事坐火车,那就是别样的感受了。比如说,我考上军校那一年,坐火车回老家,同样是那趟列车那条路,可我急于向亲人去报喜,总觉得车慢路长,时间难熬,恨不得展翅飞回老家去。还有一年,我的岳母因房子着火,不幸丧命。老家人在电话上没敢告诉我们真情,谎称岳母病重,要我们快回来。我和妻子登上火车后,两颗焦急而忧郁的心,无时无刻不在被煎熬着。我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,就觉得情况不妙,必有大事出现。上了车,我的心理很复杂,既觉得火车开得太慢了,原因是怕见不到老人最后一面,又希望火车慢下来,让我好好想一想怎样去面对那巨大的不幸和打击。在八个多小时的旅途中,我和妻子两人没有喝一口水,没有说一句话,一路沉默无言。那一天,车上所有人仿佛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外,那火车仿佛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专列。
那些年,尽管经历了那么多的冷热饥困和喜乐忧愁,尽管一提起坐火车就头疼,但我仍与火车结下了深情厚缘,在火车无尽的颠簸晃荡中,我带着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一次次离来,又怀着对故乡和亲人的依恋一次次归去。那往返的火车之旅,成了我在军营和乡村之间的另一种行走。行走,不仅是一个人情感的驱使,也是一个人精神的渴望。行走,让我的精神得到了一次次的飞翔,也让我内心里有了更多的渴望。行走,让我记住了我从哪儿来,要到哪儿去;让我知道了我的枝叶在哪儿,根子又在哪儿。因此,我想念那些载着行走的火车,想念那段火车哐当的岁月。
脱掉军装走出军营后,我一直没机会回部队去看看,也有十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,我多想再去坐一坐那些我熟悉的火车,多想重温一次我的军营和故乡之旅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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